这几天,先后去了几个大学城和科教园区,暑假中的大学校园几乎看不到人影,万亩校园上的宿舍、教学楼和办公楼,除了少数留守学生和值班老师,大多人去楼空。
值班的老师告诉我,前几天招生时,还比较忙碌,现在,一整天接不到几个电话,学校在郊区,放假了,人自然很少。
回到市区,我特地再到了几所学校的校园。很显然,这些校园的人气旺了不少,问路上的行人,来学校上研复班、读在职硕士课程、参加培训的居多。被借出作为研复班、培训班的课堂后,教学楼还挺热闹。而宿舍楼中,由于有半数以上学生回家、外出,也显得比较冷清。
我和一起去的老师们,讨论起了大学的资源利用问题。一位老师说,他曾经到国外几所大学,这些大学的食堂从早上5:00一直开到晚上12:00,甚至凌晨,学生随到随吃,因为不少老师、学生做实验、上课几乎是“全天候”的,教室和实验室的利用率一直很高。这些大学,到了放假,要求当地学生(除了国际学生外)把宿舍里的东西搬回家,因为这些宿舍学校将另派用场,比如接待一些团体活动的住宿等。
长期以来,国内高等教育资源的匮乏,一直十分令人关注。但是,高等教育资源之所以“匮乏”,其实与高等教育资源没有得到充分、合理的配置,密切相关。香港城市大学的校园,只有200多亩,可是这所大学却向2万多名学生提供优质教育,要是在内地,学校领导会不断呼吁,认为2000亩的校园也难以保障2万名学生的教育。
我们看到,长达2个月假期的大学校园,尤其是一些大学城,几乎全部空置,这些资源是不是可以利用起来呢?——不少大学暑假组织会议,借的是校外高档的会议场所,而学校的教室,其实是很好的开会场所,大学生宿舍,也是很好的会议“下榻点”;这不但可以面对本校,还可以面对政府机构、企业组织的会议与培训,还可以针对旅行社组织的旅行团队。
在正常的学期中,大学的教育资源,也未得到充分利用。一些学校的图书馆9:00上班,5:00下班走人,实验室最多开放到晚上10:00值班人员就催学生,教学楼一堂课紧接下一堂课的情况也很少见,至于办公楼,有5成以上的利用率就相当不错,给教授配备的办公桌,不少积满了灰尘,大学购买的先进设备,不少使用率记录为“零”。
为什么大学的资源无法得到充分的利用,表面上看,是没有珍惜资源、充分发挥资源作用的意识——资源不是自己的,闲置、浪费,又关自己何事?而本质上是,高等教育缺乏市场竞争机制,学校办学者没有提高办学质量、优化教育服务、控制办学成本的紧迫感。如果他们有丝毫这样的意识,那么,就会心痛于资源闲置,资源浪费,就会在教育管理中,以服务教学、科研为目标,提高资源利用率,就不会放着学校现成的教室不用,而去租借豪华的会议室开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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