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孩在升入高中或市管各类中专、职业学校时,笔试总成绩加2分;在公开选拔领导干部时,女干部的笔试总成绩按笔试满分的2%加分。”这是河南信阳为落实男女平等推出的新措施,专家认为,信阳这种将关爱女性量化成政府责任的做法值得推广和学习。(河南商报1月28日)
据报道,河南信阳推出这项政策,广泛听取了意见,进行了反复的调研,既得到上级领导的肯定,也得到群众的广泛赞同。但在笔者看来,还有两方面问题,当地政府可能欠思量。
一是这2分,可以给多少女生带来升学的机会,但同时却可能让女生背负“被照顾”的名声?客观上说,加上两分,就能对升学造成影响的学生,占所有学生的比例会很小很小,可能涉及的就是几十或者几百名女生,但是,这种因为被照顾才升学的情况,却可能对女生群体造成不良影响。也就是说,从尊重女生出发设计的政策,可能导致女生不受尊重。女生们其实不希望这种照顾。当地对44位初中生的调查显示也反映出这一点:在被调查的30名男生中无一例外地认为应该给“女生加分”;倒是有两位女生认为不应该给“女生加分”,其中一位女生说:“两分起不到决定性作用,学习不好加两分也没用,学习好的没这两分也照样能上高中,这样加分完全没必要。”
二是这2分,在给少数女生带来机会的同时,是否剥夺了少数男生的机会,让男生感受不公?虽然调查显示,男生接受加分政策,但是,当遇到真正的升学问题时,线上线下的考生和家长,对每一分都是十分在乎的。在现有录取制度中,低一分也不行的规则,保证了录取秩序,而2分的调整,可能会引起由此受到利益损害的家长和学生的不满。如果一项政策,以损害另一个群体的某些个体的利益为代价来提升某一群体的地位,是很难具有可持续性的。我们可以设想,在教育资源有限的情况下,一个加分女生被录取,可能导致一名男生落榜,而这就可能导致他们整个人生都发生改变,我们可以为女生的命运改变而喝彩,却可以不关注这名男生么?除非这名男生本不想升学,对读高中不感兴趣,否则,他有可能因为对制度的不公平感而产生其他不良行为。
在笔者看来,提高女性的地位,恰恰不是照顾,而是在同等条件下,平等对待,无论是升学、还是职业发展,都需要淡化性别界限,除特殊行业的性别要求外,不以性别作为升学、录用、晋升的条件,对女性来说,已经是最好的公平了。仅仅是升学、干部任用的笔试加两分,不但不能促进公平,还可能掩盖更广泛的不公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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